| Subject: Re: 最美的中五(16-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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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仔 icq:145213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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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e Posted: 20:37:33 11/23/03 S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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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仔 icq:145213421
's message, "Re: 最美的中五(14-15)" on 20:36:20 11/23/03 Sun
第16集:同一個天空,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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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了,今個星期六本來想約寶意在晚上到海洋公園玩,不過寶意要練琴,
於是去不成了。不過來日方長,總有機會的。說真的,這時的我像是對將來充滿憧
憬。我打算將來要找一份好的工作,辛苦一點不要緊,但必需令寶意過些幸福的生
活。儲錢買樓,再有時間就帶寶意環遊世界,看盡世界上的日出日落,直到我們變了
老公公,老婆婆,仍然像現在一般的幸福。雖然我們只是開始了一個星期,我卻想得
有點遠,但是這是我的目標,我的希望。人對只要明天有希望,今天才會更快樂。在
旁人眼中或者我是太幼稚了。
在我拿著頸鍊睡著的那一晚,那條頸鍊不知怎的而不見了。我猜可能是我在睡
著時不小心丟到床下面。如果要那回的話要把整張床搬開才可以。我在無可奈何
之下唯有讓那條頸鍊擱在床下底,漸漸塵封著。
一天早上寶意打電話來...。
寶意:"喂~小邪早晨啊~"(充滿活力)
我:"喂~呵欠~早晨啊~"
寶意:"我有無糟住你呀?"(梗係無啦)
我:"無,我都起o左身,做咩今日咁早o既。"
寶意:"係咁o既,我媽咪今日有事做,一早出o左去,所以我要湊我個妹返幼稚園
,所以..今日唔可以同你一齊返學呀~>.<~"
我:"唔緊要啦,咁我自己返學先,嚮學校見啦。"
寶意:"嗯,學校見。"
在我腦入面有一條等式:上學等於見到寶意。我很喜歡上學,也很喜歡讀書,因為
寶意有不懂的地方我就可以教她。想也想不到拍拖竟可以成為我讀書的推動。姑
勿論動機如何,這是件好事。
這一天,我回學回得很早,學校大門也是剛開。我緩緩地行上斜路,看到在校門外
有一對男女。男的穿著我學校的校服,而女的則是別的學校,像是區內某一間Band5
的學校,在報紙上說這間學校的人恐怖,會抓人到廁所進行酷刑,而且常常發生毆打
事件。
在路上幾乎只剩我們三個人。男的比女的高少許。女把手擱在男的膊頭,
男的把手放在女的腰間。很明顯,他們正是在"衣泣"。
那個男的似乎發現了我的存在,怒目注視著我,那個女的也因為男的舉動知道
我看見了他們。我繼續走向學校的大門,看清楚一點....原來...
男向我怒罵:"靚仔,啤咩啤。做啤開你拖呀!"
我的反應是嚇了一跳,原因不是我怕被開拖,是那個男人就是常常跟盈盈的男
友--謎之男。按照推測,那個男的一定是認不出我是誰,才會說這句話。剛巧寶意
不在,要不是他是盈盈的男朋友,我一定跟他沒完沒了。(什麼沒完沒了?)
我騷騷耳朵,裝作不理不采,照走我的路。他也沒有再說什麼。走到進學校裡
,我回頭一看。那個女剛剛走了,男的似乎意猶未盡。我心想...幹!狗男女。
這件事令我擔心盈盈的事,怕她會發生什麼事。在小息時,我放棄了跟寶意談
談情的時間,去了找盈盈。我在盈盈的班房門外,發覺盈盈不在,只是看在角落伏在
桌子上的子騖,這時手上提著一大疊Notes的阿康在我身後面走過。
阿康:"辟邪,你嚮度睇咩?"
我:"o下?我諗住搵盈盈。"
阿康:"傻妹好似有事落o左去Staff Room。你搵佢做咩?"
我:"發生o左Do野,都好似幾大件o架。"
阿康:"咩事?..你等等我放好Do野,再同你針。"
阿康提著一大堆Notes走進了隔壁的課室,把東西放在教師桌上。再走出來,拉
我到較少人的走廊。搭著我的腑頭,在我耳邊正經地問....
阿康:"究竟咩事?"(好凝重..)
我:"係咁o既...(我把早上發生的事告訴阿康)...所以呢,我諗住問o下盈盈
咩事。"
阿康:"唉..估唔到攪成咁..睇來都係時候,要話比你知。"
我:"o下?...你講啦。"(吞口水)
阿康:"(收細音量)你知唔知傻妹條仔咩來頭?"
我:"可唔可以唔用個"條"字同個"仔"字..好粗魯。
阿康看著我。
我:"我...唔知。"
阿康:"o拿,以下落來o既o野,你聽過就好啦,唔好同人亂講。知無?"
我:"OK..."
阿康:"黑社會你聽過未?"
我:"黑社會?"
阿康:"即係三合會,黃賭毒果D。"
我:"嗯,睇古惑仔聽過。"
阿康:"咁黑社會有好多幫會,例如新X安,14J果D..."
我:"係唔係洪興果隻..."
阿康:"你咁樣唔係可愛,係白痴...都叫你唔好睇果D戲,教壞晒你,無洪興o架。"
我:"Sor,你繼續..."
阿康:"盈盈個男朋友個花朵叫螳螂,係新X安o既成員。"
我:"o下,佢嚮新X安老院到做?!"
阿康重重地打在我頭上,說:"咪玩,講認真。"
我:"Sor..你再繼續..."(好痛 >.< )
阿康:"子騖就係因為盈盈識埋D咁o既人同盈盈嘈,依家佢地重冷戰緊。唉....
無眼睇。你記唔記得傻妹問你借錢?"
我:"記得,四舊水。"
阿康:"佢果日都問我借,我一個仙都唔借。"
我:"點解?你破產呀?"
阿康:"你破產我都未,盈盈個男友要幫佢大佬籌期,問盈盈手羅呀。"
我:"o下!?咁PK?...其實咩叫籌期..?"
阿康:"你唔知就唔o下咁大聲,籌期係黑幫術語,即係佢大佬比人告,要籌錢請律師
打官司咁解。"
我:"哎呀,點解D人咁謊謬?"
阿康:"..黑社會就係咁謊謬。"
我:"唔得我一定要救盈盈,我最多打999。"
阿康:"白痴!你咁可能害o左盈盈。....呢Do野你最好唔好理。"
我:"但係唔通由得盈盈....."(我的說話給阿康打斷)
阿康:"唉,所以我一直唔同你講...你聽過就算。唔好加隻腳落來。我盡量諗辦法
。唔講咁多啦,我去溫書..。"
我:"...我應該點?"
阿康:"你做好你自己o野就OK..你對你女朋友好D。"
我:"我會..係呀你生日果日係唔係去燒o野食。"
阿康:"係呀..都好。你返落去啦,小息就完。"
不知到何解,阿康今天十分Man。
聽過阿康這一番話,我更加擔心盈盈。我竟有點迷失的感覺。一切就像是
在不知覺間變了質。回到班房,看見笑面迎人的寶意在編織頸巾...
寶意:"小邪,你返來啦?搵唔搵到盈盈?"
我:"啊..佢唔係度。"
寶意:"你做咩面色咁難睇?你唔開心?"
我笑了笑:"唔係,我好好。咦,你織緊o野?"
寶意:"係呀~織緊頸巾比你。"
我:"哈~我估一定好暖。"(心甜)
寶意:"嗯..一定會。"
寶意的眼角像是脫了點色彩,昨晚一定很夜才睡,難道是為我織頸巾?不管如何,
她總像是有點心事。我想我要再努力才可以給這個女孩多一點幸福。
上最後一節課的時候,我看看窗外很少雲的藍天。無意間看到坐窗邊的思慧,
我想我們都活在這一個天空之下,但每人都有自己的情感,自己的煩惱,自己的故事。
而盈盈就卻似是掉進另一個世界。奈何,幸福不是必然的事。
這節中文課上到最後...
老師:"大家聽住,今次中文功課係要大家作廣播劇劇本,大家要3個人一組交一
份劇本。詳情貼o左嚮度。依家大家分組.."
嘉瑤:"喂,我同你地一組。"
我:"哦,好~寶意都一齊。"
寶意:"嗯,我地搵張紙寫名先交出去先。"
嘉瑤:"我有..你地等等。"
嘉瑤翻出那本橙色紙的文學筆記。這又勾起了我的不安感。看看嘉瑤,看看寶意
,總有點奇怪。我又是想太多了。嘉瑤撕下了一張,填上了我們三個的名字就交上去
了。由於是三個一組的關係,F4的仔仔被迫要跟手臂比我的脈還粗,而且十分殘忍的
手撕雞女同學一組。成了一時佳話。由於我那一班只有37人,多了一個人出來。就
是平時口花花的業記。我見他沒人要也,滿可憐的。再想想自己都有沒人要的時候。
我舉起手。
老師:"係~"
我:"Miss,業記無人要,我地可唔可以加埋佢四個人呀?"
老師:"唔...因為係計考試分,我諗你地四個人會對其他同學唔公平,所以..."
我:"哎呀~咁樣...."
不知道寶意是看他一個人可憐,還是報答他幫忙對付變態佬,定係見我說要讓他加
入...
寶意:"Miss,我可唔可以join佢。我同業記一組。"
老師:"OK,無問題,咁你地分開兩組。"
打鐘放學...
老師:"大家起立...."
事後...
寶意:"小邪,我頭先咁做係咪唔係咁好?"
我:"哈~唔緊要啦。咪當我地四個做兩份,我唔介意。"
說完了,寶意把手放在我的面上..
寶意:"我好鐘意你,係真。"
~完~
第17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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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中的人漸散...
嘉瑤:"喂~我有D事,咁我走先,今晚打比你地。"
我:"嗯,再見。"
如果不是學校方圓十里一律禁止鍚鍚,我一定會吻吻寶意。寶意用放在我面上的手
輕輕地搣了一下。
寶意:"行啦,傻佬。眼定定望住我。"
我:"嗯,傻婆。"
寶意:"o衣~你蝦我。"
我:"o下?我幾時有呀。"
寶意:"無人話要做你個傻婆。"
我:"咁你做傻佬,我做傻婆。"
寶意:"都唔制啊。"
我:"呵~咁我搵第二個做啦。"
寶意:"o車~衰人。"(寶意輕輕地打了我肚子一下)
這時我突然胃痛....
我:"哎呀..."(捂著肚子)
寶意:"你重玩,我唔睬你啦。"
我痛苦地說:"唔係..我胃痛...."
寶意緊張地說:"小邪,你有無事呀?我係唔係大力過頭?"
我痛得了坐了下來:"唔係..係我自己..."
寶意:"哎呀,你塊面好青,重流緊冷汗。我去搵Miss好唔好?"
我:"唔洗...我坐陣無o野,我呢排都係咁。"
她就一直握著我的手,替我印乾冷汗。
約十分鐘左右校工正要進來替班房清潔。
寶意看著握著我的手,說:"哈,我隻手都出晒汗。"
我:"我好D啦,我地走啦。"
寶意:"我唔係趕時間,你唔洗就我。"
我:"我真係好好多,行啦。"
寶意:"你捉住人地隻手點行,校工姨姨睇住啦。"
我:"我同你玩個遊戲,要跑o既~"
寶意:"o下,咩來?"
二話不說,我便拖著寶意的手,走出班房,穿過走廊,跑落樓梯,經過Staff Room,
通過食堂,直到走出了門口才停下來,當然這樣跑法,引來了很多人的注目,包括訓
導--老陳。明天可麻煩了。此舉令我的胃痛加劇,我怕寶意擔心,所以裝作若無其
事。
寶意一面喘氣一面說:"嗄...嗄。呢個咩遊戲,我就快無氣。"
我:"嗄..,我都唔知,就叫二人四足啦,要拖住手先玩得。哈~哈~"(快閃黨?!)
一邊跑,一邊拉著寶意手,在視中的景物不斷快速的向後移動,像是跟寶意走過了
世界每一段路。自己喜歡的人和自己一起做傻事,感覺特別傻,特別有趣。(我不是
指那一種傻事)
以前在電視看見別人打情罵俏,總覺得反感。但是當跟寶意你一句我一句時,就
會不自覺地樂在其中,有點像抽煙一樣。在別人的眼中看來極之無聊的玩意,
我跟寶意就認為是幸福的體現。這時的我忘了胃痛,還有盈盈的事。
晚上吃了胃痛藥,正打算倒在床上休息的時候,嘉瑤打電話來...
嘉瑤:"喂,嘉瑤呀。"(她說得有點生硬,像是在背台詞)
我:"喂,你搵我有咩事。"
嘉瑤:"聽日放假,不如我地約出來寫劇本,好唔好。"
我:"我無所謂,做咩要咁早做,好似無咁早交啵。"
嘉瑤:"你無睇過果張詳情咩,要嚮下個星期一先交大綱。"
我:"哦~好咁幾點嚮邊度,我全日都free。"
嘉瑤:"嗯,就朝早7點半返學校課室啦。因為我下晝有D事。"
我:"OK,咁我約寶意同業記..."
嘉瑤:"唔洗..唔洗,業記佢...佢話唔番,寶意..我約o左啦。"
我:"哦,咁好。唔該晒你。"
嘉瑤:"我唔同你傾啦,我要去飲,聽日見。
我:"好,BYE~"
嘉瑤:"再見。"
嘉瑤又會這麼急收線,那個業記真愛躲懶。
業記:"乞嗤,邊個講我壞話?"
近排不知何解,胃常會突然痛起來,呵~可能是太用心讀書之過。
嘉瑤收線不夠一分鐘,寶意就打來了。我躺在床上,會著手提電話..
寶意:"你點呀?個胃重痛唔痛?"
我:"嗯,食o左止痛餅好o左好多啦。係呀~聽日返學寫劇本。"
寶意:"嘉瑤佢打o左比我啦,係唔係八點?"
我:"o下,佢同我講7點半,可能佢講錯o左。"
寶意:"哎呀~7點半咁早,我重想同你食早餐添。"
我:"你有事,唔緊要啦。"
寶意:"咁我買早餐比你食啦,你食咩呀?"
我:"我要食餈飯同豆漿。"
寶意:"嗯嗯,See you 。"
第二天,我回到班房,嘉瑤已經在桌上寫字,我把背囊放在椅子上。
我:"早晨啊,你好早。"
嘉瑤:"都唔係..寶意呢?"
我看看手錶:"唔,我諗佢未到。尋晚諗住打比你,你無人聽。"
嘉瑤:"哦,我..出o左去。"
嘉瑤看著我..沒有說話。我有點不自在。
嘉瑤:"辟邪,我有Do野想同你講。"
我:"啊..你講。"
嘉瑤:"我鐘意o左個男仔..,但係佢有女朋友。"
我:"o下,咁你諗住點?"(唔會係我掛?!)
嘉瑤:"我都唔知,如果你係我會點做?"
我:"我會..放膽去鐘意,同個男仔講。我其實都唔係好識,不過你咁正,個男
仔聽到一定暈晒浪啦。比我一定會受添,哈~哈..."(我開始語無輪次)
嘉瑤:"嗯,我..知點做。"
我:"咁就好。係呢,個男仔係邊個?"
嘉瑤:"其寶個男仔就係.."
"啪!"
門外傳來東西掉下來的聲音。
往半開的門外看,寶意呆站在門外,手上的早餐掉了在地上,豆漿倒到一地。
我:"寶意..."
寶意聽到我叫她的名字,她突然轉身就跑。究竟發生什麼事?我完全沒有頭緒。
直覺叫我去追回寶意。
我叫道:"等等,寶意!"
我馬上動身跑了出去。怎料一出門口,就跟業記撞個正著。
我:"哇,好痛。業記,你唔係話唔番咩?!"
業記:"o下?嘉瑤叫我..."
我:"哎!比你累死啦!"
寶意看見我跌在地上,之後退了兩步,似是猶疑,然後便再轉身走下樓梯了。
我起身,用盡所有氣力追著寶意。我不知為何,我只知道害怕。怕失去寶意。
怕寶意這樣一逃,便會逃離我生命的范圍。
我拼命地叫著:"寶意,唔好走~"
像瘋子一樣地在街上追著,但我怎樣也跟不上寶意。寶意轉了入火車站。
死!銀包都留在課室,我只好在入閘機門外團團轉。
仔仔:"喂!邪哥,你係度做咩?"
我:"太好啦~八達通,借比我!"
仔仔:"o下?咩事呀?(咩事我都唔知,我一手便搶了仔仔凡八達通)做咩搶
我張八達通呀?喂..喂!"
我:"我盡快還比你,唔該晒!"
跑到上月台,剛好有火車來,我左望右望,尋找寶意的蹤影。我一邊漫無目的地住
前走,一邊在月台和車箱內張望。在堆中找著看著。喘著氣地尋找。
"嘟...嘟"列車開走。留下不知所措的我跟被北風吹得冰冷的月台。
好端端的一個早上,弄得一團糟。
在二十步的距離,寶意站著。
我:"寶意..."
寶意看著我,掉了眼淚,我第一次看見寶意流淚。
她轉身再跑,我不會讓我最喜歡人離去,直到乘客止步的那個牌前,我拉緊了寶意
的手。
我:"你做咩走,我唔知我做錯咩事,但我令到你喊...對唔住。"
寶意欲語還休:"嘉瑤..其實..."
我:"唔好講。"
我抱緊了寶意,任由寶意在我懷中抽泣著,她的淚水沾濕了我的外衣。她也緊緊地
摟著我。
我:"我只有你...只有你一個。對唔住...你可唔可以唔走?"
寶意就哭得更厲害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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