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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bject: Re: 宗教的源頭


Author:
Clement 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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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te Posted: 00:44:01 11/09/04 Tue
In reply to: 寒石 's message, "Re: 宗教的源頭" on 16:46:10 11/07/04 Sun

怎麼可以單獨抽幾句出來看呢,
其實上下幾段都相當精彩的,
有著多方的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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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導言
作者: 馬克思
資料來源: 馬克思恩格斯選集
寫作日期: 1843

寫於1843年

本文由中共中央馬恩列斯著作編譯局編譯
選自《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一卷上冊》/1972年版/

  就德國來說,對宗教的批判實際上已經結束;而對宗教的批判是其他一切批判的前提。

  謬誤在天國的申辯一經駁倒,它在人間的存在就陷入了窘境。一個人,如果想在天國的幻想的現實性中尋找一種超人的存在物,而他找到的卻只是自己本身的反映,他就再也不想在他正在尋找和應當尋找自己的真正現實性的地方,只去尋找自身的假象,尋找非人了。

  反宗教的批判的根據就是:人創造了宗教,而不是宗教創造了人。就是說,宗教是那些還沒有獲得自己或是再度喪失了自己的人的自我意識和自我感覺。但人并不是抽象的棲息在世界以外的東西。人就是人的世界,就是國家,社會。國家,社會產生了宗教即顛倒了的世界觀,因為他們本身就是顛倒了的世界。宗教是這個世界的總的理論,是它的包羅萬象的綱領,它的通俗邏輯,它的唯靈論的榮譽問題,它的熱情,它的道德上的核准,它的莊嚴補充,它借以安慰和辯護的普遍根據。宗教把人的本質變成了幻想的現實性,因為人的本質沒有真實的現實性。因此,反宗教的鬥爭間接地也就是反對以宗教為精神慰藉的那個世界的鬥爭。

  宗教裡的苦難既是現實的苦難的表現,又是對這種現實的苦難的抗議。宗教是被壓迫生靈的嘆息,是無情世界的感情,正像它是沒有精神的制度的精神一樣。宗教是人民的鴉片。

  廢除作為人民幻想的幸福的宗教,也就是要求實現人民的現實的幸福。要求拋開關於自己處境的幻想,也就是要求拋開那需要幻想的處境。因此對宗教的批判就是對苦難世界-宗教是它們的靈光圈-的批判的胚胎。

  宗教批判摘去了裝飾在鎖鏈上的那些虛幻的花朵,但并不是要人們依舊帶上這些沒有任何樂趣任何慰藉的鎖鏈,而是要人扔掉它們,伸手摘取真實的花朵。宗教批判使人擺脫了幻想,使人能夠作為擺脫了幻想,具有理性的人來思想,來行動,來建立自己的現實性;使他能夠圍繞著自身和自己現實的太陽旋轉。宗教只是幻想的太陽,當人還沒有開始圍繞自身旋轉以前,它總圍繞著人而旋轉。

  因此,彼岸世界的真理消逝以後,歷史的任務就是確立此岸世界的真理。人的自我異化的神聖形象被揭穿以後,揭露非神聖形象中的自我異化,就成了為歷史服務的哲學的迫切任務。於是對天國的批判就變成對塵世的批判,對宗教的批判就便成對法的批判,對神學的批判就變成對政治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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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天國之後,要回到地面;
下面就講別的事情,一樣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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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導言後面將要進行的探討(也是對這項工作的一點貢獻)開始并不是針對原本,而是針對副本-德國的國家哲學和法哲學。其所以如此,只是因為這一探討是從德國開始的。

  如果想從德國的現狀本身出發,即使採取唯一適當的方式-否定的方式,結果依然要犯時代錯誤。甚至對於我國政治現狀的否定,也都成了各國的歷史儲藏室中布滿灰塵的史實。即使我否定了敷粉的發辯,我還是要同沒有敷粉的發辯打交道。即使我否定了1843年的德國制度,但按法國的年來說,我也不會是處在1789年,更不會是處在現代的焦點了。

  不錯,德國歷史上有過一個引以自豪的運動,這個運動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在歷史上都沒有進行過,而且將來也不會仿造進行。我們和現代各國一起經歷了復辟,而沒有和它們一起經歷革命。我們經歷了復辟,首先是因為其它國家勇敢地進行了革命,其次是因為其它國家受到了反革命的危害;在第一種情形下,我們的統治者感到害怕,在第二種情形下,我們的統治者沒有感到害怕。我們往往只有一度,在自由被埋葬的那一天,才在我們牧師的領導下,處於自由社會。

  有個學派以昨天的卑鄙行為來為今天的卑鄙行為進行辯護,把農奴反抗鞭子-只要它是陳舊的,祖傳的,歷史性的鞭子-把每個呼聲宣布為叛亂;歷史對這一學派,正像以色列上帝對他的奴僕摩西一樣,只是表明了自己的過去,因此,這個法的歷史學派本身如果不是德國的歷史產物,那它就是杜撰了的德國的歷史。這個夏洛克,奴僕式的夏洛克,發誓要憑他的期票,歷史的期票,基督教德意志的期票來索取從人民心上剜下來的每一磅肉。

  相反地,具有條頓血統並有自由思想的那些好心的熱情者,卻到我們史前的條頓原始森林去找我們自由的歷史。但假如我們自由的歷史只能到森林中去找,那末我們的歷史和野豬的自由歷史又有什麼區別呢?況且誰都知道,在森林中叫喚什麼,就有什麼回聲。還是不要觸犯原始的條頓森林吧!

  應該向德國制度開火!一定要開火!這種制度雖然低於歷史水平,低於任何批判,但依然是批判的對象,正向一個低於做人的水平的罪犯,仍然是劊子手的對象一樣。在同這種制度進行鬥爭當中,批判并不是理性的激情,而是激情的理性。它不是解剖刀,而是武器。它的對象就是它的敵人,它不是要駁倒這個敵人,而是要消滅這個敵人,因為這種制度的精神已經被駁倒。這種制度本身并不是值得重視的對象,它是一種按照應當受到蔑視的程度而受到蔑視的存在物。批判沒有必要表明自己對這一對象的態度,因為它已經清算了這一對象。批判已經不再是目的本身,而只是一種手段。它的主要情感是憤怒,主要工作是揭露。

  這裡指的是描述各個社會領域間的相互傾軋,描述普遍的沉悶和不滿以及既表現為自大又表現為自卑的偏頗,也就是描述專以維護一切卑鄙行為為生的,而且自己本身也無非是一種以政府的形式表現出來的卑鄙事物的那個政府機構內部的一切。

  這是一幅什麼景象啊!社會沒有止境地分成行形形色色的行幫,這些心胸狹窄,心地不良,庸俗粗暴的行幫處于互相對立的地位,它們這種曖昧的猜疑的關係能夠使它們的統治者毫無例外地-雖然形式不同-把他們看成只是仰仗統治者的恩典才活著的東西。甚至他們還要承認自己被支配,被統治,被佔有的事實,而且還要把這說成世上天的恩典!而在另一方面,則是那些身價和人數成反比的統治者!

  針對這個對象的批判是肉搏的批判;而在肉搏戰中,敵人是否高尚,是否有趣,出身是否相稱,這都無關重要,重要的是給敵人以打擊。不能讓德國人有一點自欺和屈服的機會。應當讓受現實壓迫的人意識到壓迫,從而使現實的壓迫更加沉重;應當宣揚恥辱,使恥辱更加恥辱。應當把德國社會的每個領域作為德國社會的汙點加以描述,應當對這些僵化了的制度唱一唱它們自己的曲調,要讓它們跳起舞來!為了激起人民的勇氣,必須使它們對自己大吃一驚。這樣才能實現德國人民的不可抗拒的要求,而各國人民的要求的本身則是這些要求得以滿足的決定性原因。

  這種反對德國現狀的狹隘內容的鬥爭,對現代各國來說,也不是沒有意義的,因為德國現狀是舊制度的公開的完成,而舊制度是現代國家的隱蔽的缺陷。對德國政治現實的鬥爭就是對現代各國的過去的鬥爭,而過去的回音依然壓抑著這些國家。這些國家如果看到,在它們那裡經歷過悲劇的舊制度,現在如何透過德國的幽靈在演它的喜劇,那是很有教益的。當舊制度還是有始以來就存在的世界權力,自由反而是個別人偶然產生的思想的時候,換句話說,當舊制度本身還相信並且也應當相信自己的合理性的時候,它的歷史是悲劇性的。當舊制度作為現存的世界制度同新生的世界進行鬥爭的時候,舊制度犯的就不是個人的謬誤,而是世界性的歷史謬誤。因而舊制度的滅亡也是悲劇性的。

  相反地,現代德國制度是一個時代錯誤,它駭人聽聞地違反了公理,它向全世界表明舊制度毫不中用;它只是想象自己具有自信,並且要求全世界也這樣想像。如果它真的相信自己的本質,難道它還會用另外一個本質的假象來把自己的本質掩蓋起來,並求助於偽善和詭辯嗎?現代的舊制不過是真正的主角已經死去的那種世界制度的丑角。歷史不斷前進,經過許多階段才把陳舊的生活形式送進墳墓,世界歷史形式的最後一個階段就是喜劇。在埃斯庫羅絲的《被鎖鏈鎖住的普羅米修斯》裡已經悲劇式地受到一次致命傷的希臘之神,還要在琉善的《對話》中喜劇式地重死一次。歷史為甚麼是這樣的呢?這是為了人類能愉快地和自己的過去訣別,我們現在為德國當局爭取的也正是這樣一個愉快的歷史結局。

  可是,一旦現代的政治社會現實本身受到批判,即批判一旦提高到真正的人的問題,批判就超出了德國現狀,不然的話,批判就會認為自己的對象所處的水平低於這個對象的實際水平。下面就是一個例子!工業以至于整個經濟界和政治界的關係是現代主要問題之一。這個問題是怎樣使德國人開始發生興趣的呢?是由於保護關稅制度,貿易限制制度,國民經濟學。條頓主義從人變成了物質,因此,我們的棉花騎士和鋼鐵英雄也就不知在哪個黃道吉日一變而成愛國志士了。所以在德國,人們開始承認獨佔在國內的主權,並給它以對外的統治權。所以在法國和英國行將完結的事物,在德國才剛剛開始。這些國家在理論上反對的,而且依舊當做鎖鏈來忍受的陳舊的腐朽的制度,在德國卻被當作美好未來的初升朝霞而受到歡迎,這個美好的未來剛從狡猾的理論過渡到無恥的實踐。在法國和英國,問題是政治經濟學或社會對財富的控制;在德國卻是國民經濟學或私有財產對國家的控制。因此,在法國和英國是消滅已經發展到最大限度的獨佔;在德國,卻是把獨佔發展到最大限度。那裡,正在解決問題;這裡,矛盾才被提出。這個例子充份說明了現代問題的德國式的提法,說明我們的歷史就象一個笨拙的新兵,只會重覆舊的操練一樣,到現在為止一直認為自己的任務只是重覆舊的歷史。

  因此,既然德國的整個發展沒有超出德國的政治發展,那末德國人能夠參與現代問題的程度頂多也只能象俄國人一樣。但既然個人不受國界的限制,那末整個國家就不會因為個人獲得解放而獲得解放。希臘哲學家中間曾經有一個是斯基台人,但這絲毫也沒有使斯基台人接近希臘文化。

  我們德意志人幸而不是斯基台人。

  正象古代各族是在幻想中,神話中經歷了自己的史前時期一樣,我們德意志人是在思想中,哲學中經歷自己的未來的歷史的。我們是本世紀的哲學同時代人,而不是本世紀的歷史同時代人。德國的哲學是德國歷史在觀念上的繼續。因此,當我們不去批判我們現實歷史的未完成的著作,而來批判我們觀念歷史的遺著-哲學的時候,我們的批判恰恰接觸到了本世紀所謂的問題所在的那些問題的中心。在先進國家是同現代國家制度的實際脫離,在甚至還沒有這種制度的德國,首先卻是同這種制度的哲學反映的批判脫離。

  德國的法哲學和國家哲學是唯一站在正統的當代現實水平上的德國歷史。因此,德國人民必須把自己這種想像的歷史和自己的現存制度聯系起來,不僅批判這種現存制度,而且還要批判這種制度的抽象繼續。他們的未來既不能只限於對自己現實的國家和法的制度的直接否定,也不能只限於對觀念中的國家和法的制度的直接實現,因為他們這些理想制度就包含了對現實制度的直接否定,而理想制度的直接實現,他們在觀察鄰國的生活的時候幾乎已經經歷過了。因此,德國的實踐派要求否定哲學是正當的。該派的錯誤並不在於提出了這個要求,而在於僅限於提出這個要求,沒有認真實現它,而且也不可能實現它。該派以為,只要扭過頭去,背朝著它,嘟囔幾句陳腐的氣話,哲學的否定就實現了。它的眼光的狹隘就在於沒有把哲學歸入德國現實的範圍,或者以為哲學甚至低於德國的實踐和為實踐服務的理論。你們要求人們必須從生活的現實萌芽出發,可是你們忘記了德國人民生活的現實萌芽一向都只是在他們的腦子裡生長起來的。一句話,你們不在現實中實現哲學,就不能消滅哲學。

  從哲學產生的理論派也犯了同樣的錯誤(雖然是在相反的方面)。

  它認為目前的鬥爭只是哲學同德國這個世界的批判鬥爭,而沒有想到現存的哲學本身就屬於這個世界,而且是這個世界的補充,雖然只是觀念的補充。它對對方採取批判的態度,對自己本身卻採取非批判的態度,因為它從哲學的前提出發,沒有超出這些前提得出的結果,或把別處得來的要求和結果冒充哲學的直接要求和結果,雖然這些要求和結果-假定是正確的-只有否定現存的哲學,否定作為哲學的哲學,才能得到。關于這一派,我們回頭還要詳細談到。它的根本缺陷可以歸結如下:它認為,不消滅哲學本身,就可以使哲學變成現實。

  德國的國家哲學和法哲學在黑格爾的著作中得到了最系統,最丰富和最完整的闡述;對這種哲學的批判不但是對現代國家和對同它聯系著的現實的批判性分析,而且也是對到目前為止的德國政治意識和法意識的整個形式的最徹底的否定,而這種意識的最主要,最普片,升為科學的表現就是思辨的法哲學本身。如果說,思辨的法哲學,這種關于現代國家(它的現實還是彼世,雖然這個彼世不過是在萊因河彼岸)的抽象的,脫離生活的思維只在德國才有可能產生,那末反過來說德國人之所以有可能從現實人抽象出現代國家的思想形象,也只是因為現代國家本身是從現實人抽象出來的,或者只是幻想地滿足整個的人。德國人在政治上考慮過的正是其它國家做過的事情。德國是這些國家理論上的良心。它的思維的抽象和自大總是同它的現實的片面性和低下並列。因此,如果德國國家制度的現狀代表了舊制度的完成,即表現了現代國家機體中的這個刺的完成,那末德國的國家學說的現狀就表現了現代國家的未完成,表現的現代國家的機體本身的缺陷。

  對思辨的法哲學的批判既然是德國過去政治意識形式的堅決反對者,那它就不會集中於自己本身,而會集中於只用一個辦法即通過實踐才能解決的那些課題上去。

  試問:德國能不能實現一個原則高度的實踐,即實現一個不但能把德國提高到現代各國的現有水平,而且提高到這些國家即將達到的人的高度的革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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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宗教的源頭寒石05:44:01 11/09/04 T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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